#鸡鸣寺消息树开花#

濒危,以及我主要目的是为了拉太子和徐滨这组从未见过面的道家映射。

今天突然看见微博热搜的tag#鸡鸣寺消息树开花#,于是借来用

时间线是朱瞻基请出战剿汉王赵王不成,被罚去南京看书之后太子并重时的一小段。

不到4K的短打,因为我觉得我可能着实对男女主CP么的好感,就不打剧tag了自娱自乐吧。

我忘记剧里有没有太子嫔这个称谓了,沿着太孙嫔直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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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春寒的季节,昨日又添了场雨,孙若微搬了个板凳就坐在念佛堂的院子里面仰天看着四四方方的一块蓝。要说冷也是冷的,她裹着个斗篷也是要再捧个手炉,奈何心中燥成了一团只觉得不出来吹一场冷风就得不了自在。朱瞻基这几日终是厌烦了她来来去去的劝说,门闩一搭便将自己锁在了黄册库,没了管的她便干脆躲到了鸡鸣寺里面,倒是落得个双方自在。

当朝的太子爷当年一把将自己爹推上椅子的时候,大约也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湖心里面跟着一堆子账簿蛛网寻死的吧。眼下这种境况,她倒是不怕到时候这条命是不是要跟着去的,只是到底有些灰心丧气,这自小哪怕是游戏也偏要玩到赢才罢休的性子,终究是被那位皇太孙磨耗成了一摊子沙砾,想攥都攥不起了。她刚兀自叹了一口气,便看到那条把四方天割了对半的绳子上落了一只雀,许是昨夜雨大的缘故,这一落便落下许多水来,倒是那雀自己惊了自己就忒儿地飞了。原先成天站在上面的人第一次见面便说自己有半条皇帝命,那时她只当老和尚是个叫人恨得牙痒的老骗子,任他说什么都是不以为意,现下倒是真后悔了最后一次见没指着那个老和尚的鼻子骂一通 ———— 莫说半条皇帝命,现在有没有半条命都要另论呢。

“老骗子!!”

孙若微干脆站起来指着那根锁喊了一声,自从姚广孝去了之后原来那些个小沙弥也都要么跟上京,要么被姚广孝送去了别处,现下连前面那尊毗卢遮那佛的金箔都透出冷清,这一声喊出去也就只有自己的声回一句,倒也真是落得清静了。孙若微略站了一会儿,心道反正现下也无半个人,跟来的三两个内侍也都被她支在了大悲殿外面,再说了被发现了又怎样,还能比等死更糟的不成?便从袖子里面抽了那两封信札来。

被折得齐齐整整的一块,时日不长,边却微微磨毛了些,她第一次在阳光下面如此光明地看这两页字迹。

公事公办的头,却偏生落了句细细叮嘱的尾,按理说这两页看后便当焚了的,只是孙若微到底舍不得,指尖抚过笔画横竖的时候就像是摸过那人的眉眼,对方眼睫颤一颤划过指腹,她便能摹出神态来。此时见着那些个字迹哪里还忍的住,痛痛快快红了眼圈凭着泪珠子往下掉,反而觉得比先前畅快多了,便趁着劲头又对着那根绳子喊了一嗓子:

“想寻死你自己寻死好了!!!!”

却只听咚地一声响,紧接着一叠声的:“太子嫔恕罪,太子嫔恕罪”传到耳边,吓得孙若微呼吸都滞了,忙趁着那小侍卫磕头的空当胡乱抹了一把脸,手腕一缩,便将那两页纸掩在了层叠的袖口下。

“我不是吩咐过,任何人不许进来么,难不成是见太子爷现下被贬南京,连着我这太子嫔也与白人一个无异,便想反了不成么。”

孙若微口里虽淡定,但是看了一圈倒是心中诧异这侍卫进得此处,竟是连叶秋都没跟上来,此刻对方虽然口中还念着“太子嫔恕罪”,但是声确实是颤也不颤,显然是不慌的,便将语气松了松,

“起来罢,何事?”

却见那侍卫未抬头,只掏了指节长的一节和田笔架出来托在掌心,

“求太子嫔容臣近前说话。”


那节笔架在光下润得如一团子脂,只底上沾着一小块枣红的皮子,孙若微是认得此物的,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爷的时候病重,在暖阁里帮着批折子的时候她便见过,当时她还暗自感叹过太子爷原先精神好些的时节,在外间料理公务这笔架都未曾拿出来,想必是心头爱物。此时突然悄悄差人携了这笔架来,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便也顾不得礼节,连忙上前示意那侍卫起身。抬头便认出是先前在太子府时为自己送过几次信件之人,一时心下有些预知似的惴惴不安,只看着对方从怀中掏了一份奏折并几张字条过来。

折子倒是熟悉,先前还在京时朱瞻基上书求战多次,折子没有百封也有几十,来来去去不过是这些内容,江苏的粮运、河套的换防零零总总,这份约是最末的一份,比之前又多了些内容。待打开那几张字条,只看得孙若微瞬时心如擂鼓险些惊出声来,急着赶忙把另两张也打开看,均是写了些偈子,似是无关,却又是在一问一答,最末了一张写了“华春满枝,天心月圆。”,刚劲筋骨掩了台阁本有的矫饰,却因心力孱弱的缘故有些虚浮。下面另一人回的:“有处不是有,无处不是无。 有无不到处,馨香满道涂。”似是在劝慰,却是自己熟悉的、总是摹其型却终不得法的、和袖中信札上一般无二的字迹了。

孙若微暗自咬了咬舌尖,心下明了此番便是躲不过去了,强稳了稳嗓子问道: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那侍卫听她发问,便更压低了声音,小心地回道:“陛下说,让太子嫔莫要惊慌,既然陛下认得了太子嫔,便是信了不再疑。会有此枝节,也并不是要纠询您的前尘往事。陛下说,这番相识,是意外、却也是福气,现在只怕实是撑不得了才出此下策叨扰,实是无奈之举,望太子嫔莫怪。”

待到那侍卫继续细说时,孙若微才知道早在她第一次代当今圣上与三杨议事后月余,那张她无意中夹在奏折中的字条便露了破绽。那张字条不过是写着些地名日期,自己按着这几处标注的留意了一番便找出了些赵王动作的踪迹,当日就禀了太子。许是因为一时忙乱,疏忽之下那字条便夹留在了奏折中忘了和其他的一并焚掉,而后也未曾因此出过什么风波。只太子几日后拉着自己说了一番体己话,孙若微只想着是前番有功,也未曾疑这层因果,现在便明白当日太子眉间簇着些的伤感是从何而来了。

原是那日太子爷突然觉得身上爽利了些许,晚间想走动走动就自己进了外间,随手翻着奏折的时候便看到落下这字条来。原本旁人的字倒也罢了,孙若微在书法这一项上天赋本就了得,莫说是上次矫诏的拼力一搏,她仿太子爷笔迹本也是极似的。偏太子爷心细,徐滨又是个怪人,喜张猛龙碑又因体因时生变,她即便自小仿起,却每每因昨似今非吃足了挫败,得其型不得其意,自然被看出了端倪。想到原先的情境,孙若微忍不住低头笑了,她因为这事儿闹出些脾气的时候总会被轻声安慰。很小时候那人会拿些糕点糖果玩意儿来哄她,后来慢慢的自己大了,再被握着手,揽在怀里一笔一划教习的时候,更是因为生出了旁的心思而每次都闹得三分真七分假,徐滨也不说破,自己则是乐在其中多些。

孙若微掐了掐的指尖将心思收了回来,就听那侍卫说道当日还是太子的陛下便召了他过去,只问了这些个信曾送到哪处后,便叮嘱日后若是太子嫔再送信时,需先呈给当今圣上过目,不过不教太子嫔知道罢了,如今算下来,也快满两年了。

话到此处不必往下多说,她先前就隐隐觉得当今圣上和那人不知为何有些相似。明明相貌处事并没有一处似的地方,她却只觉得熟悉,故而当日刚进太子府不久她就自请了去煎药,每次能和太子爷说上几句话的时候甚至比于蔓茵在一处时更安心些。她捧着手里额折子和字条看了看便叮嘱那侍卫两个时辰之后从后山绕过来不要叫旁人看见,那路她自己曾走过的,自然是记得清楚,接着高声道:

“若微明白,请皇后安心,太子一切安好,若微每日诵经望陛下早日康复,福祚绵长。“

待那侍卫退出去了半刻,才唤了叶秋进来伺候笔墨。



十五日之后,南京又下了一场雨,那雨细毛毛地也不扎人,等放晴了气温倒比前日暖上许多,别地都刚是花苞欲开未开的时候,偏这几树已经开得满了,当地百姓说是这鸡鸣寺前神佛保佑,称这几株报信花,每年隔着鸡鸣寺围栏的墙看见花开了,便是真的春暖花开时节了。

孙若微屏退了旁人自己一个人在树下来回踱步。她手里攥着那张写着“候雁北,别来无恙”的字条,心里像被这微风吹颤了的枝条挠着一般不得安生,她一时烦躁,一人穿着着官袍已经在离几步的地方站定了也没发觉。等孙若微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对方正笑盈盈地看着她,许是一路赶得急了,从官帽下掉了些发丝,脸色相比往日反而红润些,于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再细打量又觉出来这人是瘦了的,官袍的腰带余出来许多却还是空落落地系了一把布料,不觉便红了眼圈。没来的及说两句体己话,后面几个侍卫已经跟了上来。

透过余光里面开成一团的樱桃花瓣,孙若微看到面前的人抬手对她行了一礼,朗声道:

“臣徐滨,拜见太子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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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误会我还是注一下,若微没有真把各放奏折内容抄给徐滨看,太子嘱咐了看到的内容不出门就是真不出门,若微撑死了只是把不知道该不该在太子病重时候替他去和三杨议事、做到什么程度这种事情求助。至于一些提点只是徐滨在老老实实被半软禁时候抄奏折猜的。

太子和徐滨在我这篇设定里除了最后太子转弯让若微把奏折转托给徐滨,之前两人传小纸条也没谈过国事,徐滨猜出来对方是谁了不说破,太子猜到和若微进宫之前的事有关不深究。秉性相合而已,三言两语也能得片刻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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